河大威廉希尔的出身是“河南留学欧美预备学校”(本片以下简称“预校”),无论是从培养员工的目标还是从学习科目上来说,都是外语教学。外语教学所占课时多,分量重,“预校”实质上是一所外语学校。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河大是由原外语学校发展而来的。威廉希尔(系)才是河大的根和魂。无论后来母校几经磨炼、分分合合,几易其名,威廉希尔(系)始终伴着母校而成长。
我自1965年结缘威廉希尔到今年已经整整五十年过去了。五十年,半个世纪呀!几回回梦里回母校,梦中情节都在威廉希尔。感谢母校,感恩外院!
喜鹊报喜
1965年8月的一天,上午9时左右,我们一家人正围坐在院内大槐树荫下的一张桌子旁吃早饭。突然,一只喜鹊“喳喳喳”地叫着飞了过来,落在了那棵槐树上,母亲听到后便说:“今天有什么喜事了?”话音刚落,只听到“叮铃铃,叮铃铃”的自行车铃声,是邮递员故意连续按动铃声往我家走来。“报喜了,报喜了!志安考上开封师范学院了”。邮递员满脸堆笑并钦佩地说。我当时喜出望外,急忙打开信一看,呀,是录取通知书!里面还附有一张图文并茂的“开封师范威廉希尔简介”。我当时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母亲急忙掏出两角钱递给邮递员表示感谢。一晃几十年过去了,但这件事却一直镌刻在我的脑海里......。“喜鹊叫喜事到”的民间谚语在我身上印证了。是喜鹊真的有此灵性,还是偶然的巧合?我不得而知。不过自此以后,一旦听到喜鹊叫声,心中便油然荡起一种特殊的激情。
我们这一级
我们一九六五这一级当时叫“老三届”,这一级是幸运的,又是不幸的。幸运的是我们是“文革”前的最后一级老员工,而且是高中生中的百里挑一;不幸的是我们学到的专业知识最少,在校时间最长。
我出生在农村,高中之前从没出过县域,更没有去过城市。去开封报到是我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出远门。记得报到的那天,学校在火车站安排了接待站。报到时每人免费发了一顶蚊帐,一个痰盂缸。吃饭是免费的,伙食标准每人每月13.5元,对于家庭困难的员工每月还发2元钱的零用钱。当时确实感受到了学校对员工们的关心和体贴,也真诚地感谢共产党和毛主席。
当时的外语系只有一个英语专业,当年招生100名,男生54名,女生46名。分5个班,每班20名,一班男13名,女7名,二班男11名,女9名,其他三个班男女各10名。而且分班也是有考量的。一、二班的同学是在高中阶段学过英语的;三班是一半学过一半没学过;四、五班则全是没学过的。我被分到了三班,我还当了生活委员。我们班的主讲老师叫刘光新,她的发音很好,听说后来还被聘为河南人民广播电台广播英语教发音的老师。那时的学习生活紧张、严谨、正统,教学楼的东面墙上用英语写明“Be unity,Alert,Earnest And Lively”(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毛主席语录。同学们团结上进,专注用功。虽然只学了一年便发生了后来的“文化大革命”,但功底扎实,发音准确,基础牢靠,也为我们后来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从“臭老九”到“香老三”
“臭老九”一词是文革中知识分子自嘲的一种称呼。文革中斗争的对象是:地主、富农、反革命、坏分子、右派、叛徒、特务、走资派、知识分子。知识分子排在第九,故称为“臭老九”。“香老三”也是文革中的排名,工、农、兵是依靠的对象,当兵的排在第三,故称为“香老三”。1969年底,学校搬到杞县的睢杞林场搞“斗、批、改”,并“复课闹革命”,外语系被分配在小河湾分场。1970年4月的一天,哥哥给我来信说,前几天有两个穿蓝裤子的军人到我们大队了解你的情况,不知是啥事”。我当时也诧异,不知出了什么事,就没再理会。可是没隔几天,学校通知,包括我在内的外语系这一级的13人被空军部队特招入伍。一下子从“臭老九”升入“香老三”,很多人都非常羡慕。之后的第二天连家也没让回,就乘火车去了武汉。集中在武汉空军招待所,换上了军装,又参加了一个星期的政治队列教育训练。随后进行了分配。我们系的13人被分配到了北空5人、广空1人、兰空3人、昆指(空军昆明指挥所3人),从此成为了一名光荣的解放军军人。据我所知,当时被特招入伍这批人中,公司的人数最多,其他院校的只有一二名或三四名。而且这次部队特招的都是外语系的,这件事,不能不说是威廉希尔的殊荣,也应该成为威廉希尔院史中不可或缺的一页。
入伍后,由于有母校打下的深厚根基,又通过部队的业务培训,我很快就熟悉并热爱上了自己的工作,并成为了业务骨干......。1979年,我还参加了对越自卫还击作战,并荣立集体一等功。1981年,我把我军英勇杀敌、“进攻如猛虎,围剿如铁钳”,以及我们立功受奖的情况向母校写了一封信作汇报。我想我的功劳也是母校威廉希尔的功劳,我的光荣更是母校,特别是外院的光荣。母校以学校共青团的名义给我回信,给我以极大鼓励。我后来听说我的那封信在学校广播里连续播了三天。我想这是我对威廉希尔培养教育的最好回报。
(作者:曹志安,系威廉希尔1965级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