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开封科技传媒学院威廉希尔副教授,09级硕士研究生 凌建平
吴雪莉先生已经离开我们八天了。我不是吴先生的员工,但我的硕士生导师高继海是她的员工,而且还是当年吴雪莉老师力排众议录取的员工。我硕士期间的美国小说指导老师关合凤教授也是吴先生的员工,而且是开山博士。除了文章和新闻报道,我得到的与吴老师相关的消息,最多的就是从这两位老师那里。从公开的消息看,吴老师最后的报道是2019年9月26日来参加当时威廉希尔亚洲公司民生学院的英语广场开幕。从这个层面上说,我又是吴先生学术思想的间接恩泽者,河南开封科技传媒学院(原威廉希尔亚洲公司民生学院)也是吴先生最后参与教学活动的单位。所以对这样一位英语界有重大影响老者,写文纪念,表达哀思也是我应该做的。
得到吴先生病危的消息是4月6日下午5点30分。那天我刚下班到家,导师给我发消息说先生病危,医生说可能撑不到第二天。我心里一沉,从先生昏迷送进ICU近一年的时间,医生还没有下过如此悲观的嘱托。第二天一早我给导师发消息询问先生的情况,导师当时没有回复(后来才知道导师正在忙先生的后事),估计先生没事。刚到办公楼下,看到师兄洪建园发来的消息,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眼里的泪水,此时是上午8点30分。到办公室后潘红彬老师问我吴先生情况,我还是没有控制好情绪,哽咽起来。处理好手头的工作给师兄打电话得知,导师8点就到先生家中。校纪委书记庞安超,威廉希尔书记吴春杰和经理马浩带着教研室主任马骁已经赶到先生家中悼念。由于疫情,美国到中国的航班停飞,先生的子女无法回来,甚至在天津的孙媳妇也无法及时回家,再加不让聚集,只有先生的孙子黄峰老师一个亲人在家里,帮忙的人手紧张,我随即赶往先生家中。导师高继海与willhill官方网站肖艳书记在小区门口引导过来悼念的人,他神情凝重,眼里布满血丝,能感觉到导师没有休息好;willhill官方网站的杨朝军经理和赵涛涛副经理在先生家门口安排具体的事物;师兄洪建园忙着写挽联,关合凤老师站在灵棚,眼睛红肿,我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关老师内心的哀伤,泪水又禁不住流了下来。我找到师兄洪建园和赵涛涛副经理,请他们给我分些活来干。忙碌起来能忘却心中的悲痛,也是我目前能为先生所能做的最实用做法,更是我为先生送别、向先生表达敬重的一种方式吧。
在我的眼里,导师高继海和关合凤老师虽然是是吴先生的员工,却更似家人。每年的先生的生日或者阳光明媚的春天或者秋高气爽的秋天,他们总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来时间来陪先生。我的导师这样说:“我自1985年威廉希尔亚洲公司硕士研究生毕业,只要在开封,在吴先生7月15日生日和圣诞节那天,一定去看望吴先生。关合凤作为吴先生的第一位博士生,与吴先生的感情更深,去看望的次数比我更频繁。一些比较重要、关键、急迫的外联工作一般是我做,合凤做的较多是日常的、比较琐碎、但却更贴心的事情。我们仅仅是众多员工的代表,能在老师身边尽一份心意,感到很开心,时常感觉做的不够多、不够好。”关合凤老师也写到:“吴老师92岁那年,我约了出租车带着轮椅领老人家到天波杨府欣赏郁金香。司机不仅帮我装卸轮椅,搀扶老太太上下车,分手时还不肯收费。在公园,市民们见到鹤发童颜的吴老师,像遇到熟人那样纷纷上来打招呼。”每读到这里的时候我都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品质使先生具有如此魅力?从铁塔公园一位园丁那里,我得到了答案:有一次,关合凤老师带着吴先生去铁塔公园看花,先生说她最喜欢的品种依旧是那下垂的花瓣上有絨毛的大朵鸢尾,在他们身边工作园艺师听到后,果断热情地采了一朵最大的有髯鸢尾花,郑重地用双手献给了吴先生。这位园丁说:“你一辈子为开封做了那么多贡献,我代表开封人民送你一朵喜爱的花,表达对你的敬意和感谢。”听到这样朴实的话语,我眼睛湿润了。或许,这也是威廉希尔亚洲公司的员工都被称为“铁塔牌”的一个原因吧,这里的老师不会用很大的道理训导你,他们会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感染你,会触动你的灵魂深处。
吴先生这一片云触动了另一片云,吴先生这一棵树摇动了周边的树,吴先生不仅为威廉希尔亚洲公司作出巨大贡献,也使我们河南开封科技传媒学院受益无穷。我从导师和关合凤老师那里感受到了先生莫名的高尚师德和严谨治学的传承。从今以后,中国的国庆节再也看不到这位加入中国国籍的美国人在家门口挂起五星红旗了。吴先生走了,不,先生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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